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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5.28-199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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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6.3在地實驗訊
放風系列報導二
980605-1.jpg (3880 bytes)六月三號放風藝術節繼續在差事劇團演出,雖然售票的成績不太理想,還是有許多劇場界的人士去觀賞表演,這次演出的成員大部分是小劇場的新人,正如陳梅毛說的,台灣小劇場發展了十年,大的劇團已經發展出自己的據點,這次的放風是要讓新的一代有表演的機會,演出雖然不成熟,對空間和身分認同的主題也交代不清,但是放風如果還可以繼續下去,他有信心會越來越好。我們本周要介紹的是六月三號演出的胸廓造口移植術, 由俳遊場演出,另一部是風箏實驗劇團,他們的作品是莖牲姦窖。

胸廓造口移植術是描述一個女生抱著電視去求醫的過程。這個女生依賴電視提供給他生活中所有的知識、娛樂、幻想。以至於當電視一生病,他也跟著歇斯底里。當醫生建議他乾脆把電視移植到自己的胸口,他就欣然同意了。

這部戲主要是批判現代的電視文化,人們對電視的沉迷造成生活的貧乏,劇中出現大量通俗劇的名稱,把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偶像崇拜,依賴電視資訊的狀態誇大演出,諷刺我們每天無意識的接受電視的薰染,這是相當簡單的反諷手法。閻鴻亞說,這樣的反諷其實相當膚淺,他提出來的觀念幾乎已經是二十世紀末對電視媒體的批判通說,對於人為什麼想看電視,對電視有如此沉迷,卻未提出更深刻的觀點。

戲的後半段是醫生也感染了電視病毒,演出的醫生一個人在台上爆出大量的髒話和猥褻的性動作,他要討論的是電視文化的暴力在觀眾身上造成的可怕影響,就像罹患了不可醫治的重病,讓人無法控制的模仿。這樣的主題最近經常出現在電影及媒體,而俳遊場是以暴力美學的形式演出。

第二部戲是風箏實驗劇團的驚聲尖叫台灣版,這是一部載歌載舞,類似百老匯歌舞劇的演出,他把整個劇場變成客廳,觀眾不用打開電視,就可以看到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台灣肥皂劇。有台灣味的卡拉OK歌唱秀,有愚弄觀眾的催眠秀、恐怖箱,甚至是和觀眾一起打水球的綜藝節目。觀眾穿著雨衣和演員玩成一團。 王墨林認為,大家不必特別去看新一代小劇場的美學形式,小劇場最可貴的地方在於他反映劇場工作者對社會的觀察與批判,對這兩部戲,他看到的是肢體在導演的處理中已經像物品一樣可以被切割、分解,而莖牲姦窖則徹底反映了現代人一種空洞、無聊的感受。

鴻鴻將劇場分為三代,從台灣渥克辦的四流巨星藝術節到放風演出的這些劇團,他認為都可以歸類成第三代。第二代小劇場如環墟,河左岸等非常注重美學形式,企圖做種種美學上的突破,第三代小劇場的搞法,比較像是遊戲。基本上是大家玩的高興就好。對整個社會的批判觀已經模糊,像林奕華,其實是比較類似第二代小劇場,因為鬥爭的對象很清楚,第三代小劇場則抱持遊戲心態的意味濃厚。

1998.6.4在地實驗訊
放風演出第三場
980605-2.jpg (2221 bytes)這次放風藝術節有兩個個體戶,演出地下B1的尤宗文是廣告AE,這也是他第一次的作品。而出山的導演是郭文泰,他目前是西北大學的博士候選人,雖然是不折不扣的美國人,卻對台灣社會很感興趣.。他這次巧妙地運用了差事劇場的透明牆,讓演員跑到外面去演出,是這次放風藝術節中唯一突破空間限制的演出。

六月四號的放風藝術演出的是尤宗文的地下B1和郭文泰的出山,地下B!是講

人和自己的影子說話,將虛無飄渺的影子從人身上抽出來,變成另一個活生生的人,相互對話,是探討潛意識的問題。比較有意思的是,他加入了皮影戲的處理。

但是正如尤宗文自己承認的,許多觀眾都認為,他戲中放映的影像與演員的肢體並不十分連貫,曾任台北小劇場聯盟幹事的許大維接受訪談時表示,投影機放映影像在小劇場的演出已經很常見,不算創新,但是他探討的主題是人和內在的自己在做對話,氣氛其實有營造出來,但是並不完整,放出來一下子又收掉,這是他覺得比較可惜的地方。

第二部分的出山是一齣魔幻寫實的作品,演員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的紅色的怪瘤,連接著細長的管線,看起來有說不出的詭異。

這齣戲很難讓人看得懂,郭文泰說,他打算寫一篇文章來討論為什麼台灣人看作品喜歡說看得懂或看不懂,他認為一個好的作品要留下很多空白,讓每個人都看得到某些東西,而不是像說教一樣告訴你這個或那個。他說,他再想作品十也不讓自己想得太清楚,如果太明顯的想要去表達什麼,作品的空間就不在了。

980605-3.jpg (3856 bytes)和他看法雷同的還有閻鴻亞,李幼新,他們同樣都承認看不懂這部戲,卻不約而同的喜歡他,閻鴻亞甚至形容這部戲像詩一樣。他說,你絕對搞不懂他要說什麼,但是這反而是最好的地方,不會把作品說死。

1998.6.2在地實驗訊
專訪零與聲
980605-4.jpg (4361 bytes)很多人都認為零與聲樂團是台灣最早的的噪音團,我們六月二號專訪了零與聲成員,林其蔚、劉行一、劉柏利,他們鄭重否認他們是所謂的噪音團,他們認為,噪音是相對的,收音機裡的 FM電台對他們來說是噪音,樓上的重金屬音樂對他們來說也是噪音,他們喜歡的是轉收音機時,從一個電台到另一個電台時,中間的一塊模糊地帶,但是大部分的人因為只聽清楚明白的電台,就認為他們的東西是噪音。六月二十號晚上八點,他們將在在地實驗舉行一場演出,歡迎觀眾朋友一起參與。

六月二十號零與聲解放組織將在在地實驗舉行一場演出,們演出的內容是用訊號產生器去干擾收音機的短波,再將聲音轉成電腦可讀的語言,在電腦中加工改變聲音的頻率,配合現場的裝置表演。十分複雜。

劉柏利說,現在如果還有人說他們是在搞噪音,這簡直是狀況外,現在大家一聽搞BAND,搞噪音,就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根本不覺得這些人會因此了解零與聲在做什麼,但是別人已經替他們對號入座。劉行一說,狗叫了一聲,人就會說這隻狗是遇見鬼、遇見壞人,事實上,那只是方便人去理解狗的方式,和那隻狗一點關係也沒有。林其蔚說,解釋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種,人們會選擇最簡單的一種,為種種不可知的事物找一種說法,就像解釋零與聲,大家的詮釋其實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噪音的出現和工業化有很大的關係,農業時代沒有那麼多的機器,也就沒有所謂噪音。林其蔚說,不同文化的人界定噪音有不同的標準,A部落的人會說B部落的音樂是噪音,因為音階不同。像救護車警鈴我們不會說那是噪音,因為它對我們有意義,文化在我們的腦中裝了不同的系統。像吉他在相同的頻率會共鳴一樣,相同文化的人就會彼此理解。

劉行一說,在這些雜訊中他發現一種新的身體,當他聽這些聲音的時候,不只是耳朵,他的內臟、皮膚、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在震動,這就是驅使他不斷去創造這些聲音的動力。

如果零與聲要對抗全世界對他們既有的詮釋和定義,那麼他們到底覺得自己在玩的東西是什麼?劉柏利下了一個很好的註解,他說,就像你調收音機的調頻,幾乎所有人都會慣性的轉到固定的電台頻道,因為那是你清楚理解的東西,但是你可能忽略了,大部分的時間你調頻道時,是逗留在電台與電台間的灰色地帶,零與聲就是在玩弄灰色地帶的一群人,你也可以說,他們就是那群難以界定的人。

零與聲推薦網站:

www.stockhausen-inc.com/

www.u.arizona.edu/~jkandell/music/stockhausen.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