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俠談台灣的茶室早期都是在商業聚集地、港口、農產品集散地。

 

潘小俠談到自己第一次在蘭嶼闖禍的經驗。

 

潘小俠的畫都畫在豆腐板上,他談到這樣做的典故由來。

 

潘小俠談到87年作台灣老畫家專輯,像顏水龍畫作「向日葵」在白色恐怖時期根本無法發表。
 

寧為酒中仙 潘小俠專訪

【1998.6.29在地實驗訊】一手捧著紅酒,一手拿著燻鵝,潘小俠堅持不喝酒他沒辦法說話。他的辦公室裡有一面大大的鏡子,一邊訪談一邊發現他的眼睛飄向鏡子,記者忍不住問:「潘小俠,你是個很自戀的人吧?」他回答;年輕時曾經自己一個人跑到玉山上架鏡頭,拍自己的裸照,每個人都要喜歡自己的身體啊。

也許是因為潘小俠是這樣的人,他才能進入社會的最底層,捕捉到一般人生活中不關心、也許也永遠不會接觸到的另一種生活。潘小俠原本是自立晚報的攝影記者,長期在街頭運動中紀錄影像,他開始關注台灣的弱勢族群,系列的作了原住民、茶室小姐、台灣早期老畫家、和社會運動的攝影紀錄。許多作品他並沒有發表,如茶室小姐的系列作品,只曾經在美國舊金山的眼睛畫廊作過聯展,大部分都不曾曝光。他說;如果有可能會傷害到這些人,那我就寧可不展,因為他們也是信任我才讓我拍。

潘小俠第一次到蘭嶼旅行是被趕出來的。第一次住在當地,見到當地人俗稱的魔鬼樹,長著菱形的美麗果子,他就把它摘下來保存,沒想到無意中被蘭嶼住民發現後,引發他們極大的驚訝與憤怒。他只好默默離開蘭嶼。但是因為他的態度,後來還是交了許多朋友。對從事紀錄的人來說,接觸不同文化的族群必然會有衝突,而紀錄者的姿態原本就是侵入性的,對受訪者的生活必然造成某種干擾,受訪者並沒有義務承受。潘小俠說:紀錄者對受訪者的態度很重要,一定要尊重對方。

潘小俠也開過畫展,是1993年在台北尊嚴的「豆腐板記事」,這也有個有趣的典故。他說以前和朋友在畫廊鬼混的時候,有事沒事就拿刀刻畫,有一天廚房的總舖師衝出來罵他說;你要畫拿豆腐板去畫!不要把我們的桌子刻壞了!於是他從此就以豆腐板當畫紙,還開了個展。對潘小俠而言;生活是放縱的,而他也承認,這是一種逃避。每天幾乎都是在茶室和醇酒中渡過,他自己開玩笑的說;社會福利局沒做的,我替他們做了。這就是俠客性格的潘小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