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火葬玫瑰」,帶給他們自己相當多的感動,也體驗到身體中一種新的創作泉源。

 

死詩人社的德俊認為,當詩已然跨界,老一輩掌握發言權的文壇前輩卻不見得能接受新的概念,連帶也阻礙了新的詩作形式的發展。

 

靜瑋和德俊朗誦他們自己的詩作「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和「寫詩」、「 某書店的詩集專櫃」。
 

人面詩身
跨界混種的新世代詩人

【1998.8.14在地實驗訊】我們拿著自己最喜歡的花,繞行在火光的周圍,在密閉的空間中,每個人都沉浸在一個不知名的世界。懷琦不斷的喃喃自語,可是我們不知道那是囈語、自語、還是「誰」在說話。我和德俊當下的眼神交會,也是一種特別的感受。火葬玫瑰,是死詩人社的入社儀式,我們用一場音樂、鮮花、火光的儀式來達成我們對詩的想像,----熱情、解放、邊緣、自由、創造、跳躍。---陳靜瑋

「死詩人社」是一群年輕詩人組成的團體,雖然都是輔大的學生,他們相識、組詩社卻是一些文藝營上的機緣巧合。新世代的學生並不刻意將戰場侷限在校園,不管是獲取資源或是吸收同志,從各式各樣的文藝營到網站上的BBS 都是他們可以發揮的場域。這也反映了現在校園學生能夠清楚的掌握外在環境的變化,有效利用環境加速自身的成長。也因此鍛鍊了一身功夫,對舊世代環境的熟悉加上新世代的優勢,林德俊很自信的說:「98年的跨界是我們新世代對文壇前輩的喊話,我們想看看大家對這樣的論述會有什麼反應。」

新舊世代對詩的想像究竟有什麼不同?林德俊以夏宇為例,夏宇是新一輩的詩人、年輕人極為著迷的一個詩人,但是對一些堅持詩該要有「詩的樣子」的人,夏宇對一些形式的嚐試(如一本必須撕開才能閱讀的詩集)讓詩變成了觀念藝術。而夏宇詩作的抽象、晦澀、無意義更讓現代詩走入虛無。林德俊認為, 詩就是詩,不一定要讓人懂才能算詩,詩化為各種形式依舊是詩。這也是死詩人社作跨界專題的原因,當詩化入電玩,在畫中,在雕塑中,在一切你不及提防的領域中出現,何謂詩也就該有不同的定義了。

對「死詩人社」而言,詩的跨界是一種新世代必然有的現象。這一代的年輕人成長在一個多媒體的世代,文化的養分來自於劇場、電影、甚至電玩。創作出來的東西漫越了邊界也是極其自然的事。老一輩的文人也許多仰賴於文字, 也習於文字的表達,對新的發展並不重視。對搶不到發言權的年輕人來說,必須另謀出路,主流媒體如報紙副刊,一方面有商業考量,一方面版面有限,品味保守,整個媒體又連結一個龐大的出版王國(如時報 聯經),壟斷、決定了所有讀者的閱讀空間。年輕人只能開闢第二戰場:網際網路。

但是正如同侯吉諒所說,跨界早該存在,詩人也可以是畫家、音樂家、書法家等等等等….,本質卻依舊不變。創作是作者對世界的體認與反應,創作者的質地決定一切,這也是死詩人社所說的「以詩為質」,詩是一種精神,一個人的質地。

 

那隻流浪的象踏著堅毅的步伐走來

採碎一個太早畫下的句點

冬眠的童話世界醒來

文字又開始生出新的小孩……

 

我看見自己

人面詩身-----寫詩 林德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