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水溪公社於98赤地搖滾演出片段之一。

 

濁水溪公社於98赤地搖滾演出片段之二柯仁堅的睪丸脫口秀。

 

濁水溪公社於98赤地搖滾演出片段之三。

 

濁水溪公社於98赤地搖滾演出片段之四。

 

劉士渝說整個社會是照著某一種遊戲規則在玩,你可以說我們不想玩這個遊戲,或是我們也玩不起。反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濁水溪說生活是一種等待,在每一次做愛的高潮結束後,期待下一次高潮間的難耐等待。希望無止盡延長那短暫的一瞬,不必去面對這個世界。

 

蔡海恩說:「寫歌像拉大便,每一次上台都像是把拉完的大便丟到台上去,所以觀眾們對濁水溪的辱罵對我們而言都像是一種讚美。」

 

「夾子樂隊」的應蔚民認為,要以學術的角度或是理論論述的框架談濁水溪都是一件無聊的事。
 

屁眼看天下
濁水溪公社的獨家歪報

【1998.8.21在地實驗訊】應蔚民(夾子樂隊 多年前濁水溪的鼓手)說:「不要問我濁水溪存在有什麼意義,我所能看到的就是有趣。這樣就夠了。亂搞就是意義,--沒有意義的意義。」

1998年8月7日傍晚五點鐘,大安森林公園的音樂台上,赤聲搖滾正如火如荼的吶喊。朱約信的脫口秀結束後,他宣佈了下一個團名,一時間觀眾席尖聲四起,熱熱的空氣中融匯出三個字:濁水溪!

第一首歌:「農村出事情,真龜毛」。柯仁堅唱到「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訴求,起毛不爽,放屎放不出來,說出心內的煩惱事,龜龜毛毛假假仙仙,怕會出事情。有什麼怨嘆,有什麼賭爛,吃到檳榔王,哭都哭不出來,說出心內的煩惱事。科科嗨嗨,唧唧掰掰,幹妳娘基歪!」台下於是聚集了一堆瘋狂甩頭,大力扭擺身體的的男生,隨著濁水溪那卡西龐克的音樂旋律渾然忘我,雖然因為音響緣故,VOCAL的聲音在現場只剩髒話可以辨認,這些樂迷顯然早已對他們十分熟悉,有聲音就很HIGH。

第二首歌:「沾到黑油的肉鯽仔」。「白色身影從我身邊慢慢游過,讓我想起你說的話,閃爍的光線,為何找不到來時的路途。是什麼原因我的心情一直振動,過去和未來都沒希望,站在鐵支路邊,轉頭分不清西東。我離開故鄉,來都市打拼,艱苦的頭路,薪水也不夠活,踏入灰暗界,拿生命來走衝,靠身體賺錢,老二又比人卡小隻…….」

柯仁堅開始了他的脫口秀。說到夾子主唱應蔚民的睪丸有三角形的時候,全場哄然大笑。但也許因為這是一個馬汀大夫的場子,現場聚集的除了搖滾歌迷外,尚有大台北地區的善良老百姓,帶著孩子來散心的中產階級們,恐怕無法讓濁水溪公社有動力作出更暴的舞台秀,也或許是怯場,柯仁堅的黃色笑話有點兒結結巴巴。

「經過春夏秋冬再三期待我猶原擱是,孤單一個人,為何老實的我會彈吉他身邊卻只有坐檯的小姐,很久沒七仔的我,像沾到黑油的肉鯽仔,肉鯽仔,沾到黑油的肉鯽仔。」

之後的「借問」,蔡海恩開始一長串聽不清楚的歌唱獨白,隱隱約約只知道是說一個台大醫科的男生穿女人內褲之類的故事。也許是現場不如VIBE、地下社會來得親和,柯仁堅的另一段脫口秀;嘲諷台大醫科似乎也未引起瘋狂迴響。濁水溪公社惡搞、幹訐的顛覆力在一個溫和的、有階級屬性的、重重攝影機穿插包圍的演唱會中似乎削弱許多,雖然在之後的訪談中,柯仁堅意有所指的說;這不是我們的場子,我們只是來工商服務,不要出「錯」就好。

在前面有些含蓄的秀之後,濁水溪公社在最後一首歌(可能是老人失蹤)終於發揮威力,柯仁堅、蔡海恩在聽不清楚的歌舞口白中越來越HIGH,幾近癲癇狀態的蔡海恩像蒙神典召的乩童一樣抽慉著身體,整個人幾乎像化為一支大陽具一般亢奮、挺立,高潮中根本不辨東西,在衝撞中碰倒了角架,而柯仁堅早就扭到地上,張開他的雙腿對著攝影機,及舞台下的無數雙眼睛,扭著扭著扭著……..直到樂音結束,柯仁堅站起來,抬抬鼻樑上的墨鏡;說:失態了。於是又一陣觀眾的喧嘩。

蔡海恩說:「我不喜歡唱歌。但是不拿爵士鼓、吉他,他們就不會讓我們上台,所以我們只好拿著這些工具上台,做我們想做的事。」柯仁堅說;很難想像瓢蟲這樣的樂團,她們會因為一個音符而在錄音室裡討論三個小時!我們花最多的時間是在討論表演時的舞台劇,那才是重點。濁水溪,歌唱得差,樂器也彈得爛,沒有人是為了愛聽我們的音樂而來的吧?

光罵FUCK沒意思,要罵到夠髒夠粗,罵到重點才特別。應蔚民說:「濁水溪就是這樣;俗又有力!」他認為濁水溪是在一個豐滿的狀態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清楚,因而就不會猶豫,更不會介意別人的質疑。「唱歌?唱歌怎麼會是藝術?唱歌就是惡搞!」劉柏利如是宣稱。

強烈的性焦慮是歌詞中明顯可見的濁水溪。正如劉士渝(前濁水溪團員)所說;「打手槍打到老二軟掉,一睜眼,見到這個世界,你就會想;不行,我一定要讓他站起來,打到死為止。」希望能永遠永遠停留在高潮的瞬間,用各種方式挽留時間,而心靈在下一次高潮的期待中緊縮,焦慮不斷拉高,不滿足感盤旋不去,直到下一次的高潮來臨。不想照這個社會的遊戲來玩,或者,你可以說我們玩不起。

整個世界正在一個鈔票建造的童話摩天輪快樂的旋轉。沒有人關心插入地底摩天輪的軸心多麼腐臭、不堪。濁水溪公社處心積慮的,大概是粉碎摩天輪上的人們愉悅的笑容吧。只是吊詭的是;一如蔡海恩幽幽抱怨的:「TECHNO剛出來的時候,都說這是革命,後來還不是大家在舞廳裡跳TECHNO很高興。」而濁水溪髒話連篇、訐到沒力的歌舞秀在VIBE、地下社會卻取悅了最多的觀眾。也許要問的是,走出VIBE以後呢?

 

記者在中華民國七十一年六月第八版的國語日報字典發現的濁水溪:

屎尿屁屍屄尻屌痾

疔疘疝癲:癲癇,一種不容易治好的神經系統的病,多數是由遺傳或酒精中毒得來,發病時失去知覺,吐白沫,手腳痙癵。

疥疫疣疿疸疳瘧:病名,每隔一天按時發冷或發熱,由瘧蚊傳染。

疽痄痌痢痐痿痙痢:病名,患者大便次數很多,但不通暢,排出黏液、膿汁或混雜血液。有白痢、赤痢兩種。通常叫痢疾或下痢。

爛臭髒噁穢薰呸賤亂濫敗幹淫

我奮力張開我的眼皮上眼瞼撐起一團黏糊糊的屎下眼瞼排開另一坨撲面而來屎液暖呼呼的包裹了我的眼球一截截爬入了眼球根部不斷往內鑽融到了血管砰砰跳了起來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線光亮掙扎著向前擠用力將細縫向外扒開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咕咚一聲我發現我掉進了一個又大又圓光潔亮麗的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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