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不知名的螢生物在忠孝東路八德路交叉口蠕蠕而行。

 

螢生物彼此之間相互撞擊、互動,時而還跳起舞來。

 

《螢生物》這部戲的配樂樂器是一個簡單的鐵桶,鐵鈸,一隻長笛,還有裡面填充細沙的竹管。

 

在熱鬧的大馬路上演出,《螢生物》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焦點。

 

《螢生物》的編導,也是匯川創作社的藝術總監張忘說:「我不是導演,導演是造物者。」

 

張忘說:「人活在這個高污染的時代,就像螢生物一般,這些生物就像是未來的人類。」

 

劉春玉說:「大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隨時隨地都在變化,對我而言,這個演出也是一樣,隨時都因我感受到的東西而改變。」

 

劉仁楠認為,城市速度太快,人已經越來越難感受大自然。

 

簡昭宜認為在演出過程中,她是不斷去體驗整個週遭環境的變化,及和同伴間互動的感受。
 

《螢生物》 21世紀的人形繪圖

【1998.10.18在地實驗訊】在忠孝東路、八德路交叉口,車水馬龍,人聲喧嘩的角落,幾個人形物體正在蠕動。許多人好奇的圍觀,車陣不斷喧嘩的流過,,這個角落卻很安靜。這是98年匯川創作社的創團作:《螢生物》。結合了來自劇團的舞者們,劉仁楠、李為仁、劉春玉、簡朝宜等人,由曾經擔任金枝演社祭特洛伊藝術總監的張忘領軍,這次的作品《螢生物》的演出內容很簡單,沒有對白,純粹肢體。舞者在黃昏夕照的華山門口,蠕蠕而行,唯一的對白是舞者喉嚨不知名的低吼,演出完全是即興發揮。張忘說:「這場戲我不是導演。導演是造物者。」

生活在高污染工業社會的人類,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螢生物》這樣一個非人的形象,是張忘對未來人類的預想。身著緊身衣頭戴骷髏帽的舞者,在霓虹燈管的照射下,身上的斑紋發出可怖的綠色螢光。舞者的身體時而扭曲蜷縮,時而痛苦顫抖,悲凝的氛圍籠罩著圍觀的群眾。張忘說;人每日不停忙碌的生活,正如不停蠕動向前的蟲,究竟為了什麼,也許自己也不清楚。

匯川的團員們對太極都很有興趣,為了這次演出,他們已經在台大練了一年多的太極拳。除了太極拳訓練,溯溪、爬山等等都是他們自我訓練的方式,除了以前都待過同一個劇團,對大自然的喜愛,是他們聚集在一起原初的動力。正如劉春玉所說,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隨時都在不停變化,《螢生物》的演出亦然,各種外在環境的刺激,光線的變化,彼此間的互動,隨時都在影響演出中的感覺。而演出前的生活就是訓練。對她而言,這樣的演出不是一個七點入席,三次熄燈,觀眾拍手的標準演出,在這樣一個喧鬧的,不像表演場地的地方,有無限的可能。

劉仁楠說:「其實自然也存在於都市中。只是都市的節奏太快,人已經越來越不能感受到自然的變化。」黃昏是一天中日夜交替的時刻,光線變化如同造物者為他們打的燈光,他們用廢棄鐵桶為鼓,中空的竹管填入沙子,加上簡單的笛子,就是一首自然的交響曲。表演不是關在屋子裡的。從亞維儂藝術節歸來,匯川的團員有了很深的體認;藝術可以發生在任何地方,走出戶外,藝術才能讓更多人看見。匯川創作社的理念就是讓藝術在戶外發聲,從11月6日起,他們將在台大做一系列的演出。不在封閉的室內,結合了古名伸與孫麗翠,他們將在台大的醉月湖邊及草地旁共同展演,同時還結合了張忘與陶亞倫的裝置,及他們與台大學生共同合作的裝置作品。精采可期,敬請期待。

(記者鄭美雅華山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