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強是這次台北雙年展邀請來的裝置藝術家,他是大陸泉州人,後來在日本波汎大學取得碩士學位,他的裝置作品曾經在法國、美國、世界各地展出。爆破,是他最常使用的表現形式,這次在台灣展出的作品,金飛彈,民航局為了他而停飛了部分班次。6月11號蔡國強在伊通公園舉辦了一個座談會,以下就是他座談會的節錄。 談藝術家的國際化其實並不重要,那是一種結果而不是過程。正如電視機剛發明的時候,許多當代的藝術家在作品中反映出對這個發明的恐懼、顫慄,對他的外型規格等等的描繪,現在藝術家要以電視來做創作非常容易,但是還是和那個時代的創作者反映的東西不同。因為藝術家的不安,永遠處在一種不安定的狀態,我們必須要感知屬於這個時代人的焦慮和狀態,這才是藝術存在的意義,至於是否能成為國際化的藝術家,那是一種可能的結果罷了。
藝術與社會的矛盾關係永遠存在,藝術家面對政府,面對人群,永遠有一種使用與被使用、互利的關係存在。其實不需要太過於害怕這些政治關係,否則永遠也做不出事情來。
在來台灣展覽前,蔡國強曾經問過朋友,朋友大搖其頭說:難,很難。對身為泉州人的蔡國強而言,台灣幾乎可以算得上他的母文化,以往都是在外國人的地方展覽,不需要和當地的文化對話,在台灣,倒底要怎麼擺自己的位置是他最困擾的地方。
藝術家在創作之後,幾乎總會被問到一樣的問題:你究竟要表達些什麼?蔡國強說,我雖然做外星人專題,但對外星人是什麼,其實我什麼也沒說。我作核爆的蘑菇雲,也沒有去詮釋些什麼。當然,我會說我喜歡外星人,不喜歡核爆,但那只是很簡單的政治表態,對一些東西,你會挖的很深很深,表達出來時卻是很淺很淺。淺到你會懷疑他怎麼能復載那麼多的意義,但是他就是可以。到數十年數百年以後,就是會有人看到那樣的作品,知道你反映了你所處時代的精神,知道你說出了那一代人的的精神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