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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6.4-1998.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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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6.8在地實驗訊
用身體畫畫的人

張立曄專訪

980612-1.jpg (3083 bytes)每天我們看報紙副刊,常常會看到一些有趣的插畫,比文章還要吸引人。本週我們要介紹一個有趣的插畫家,張立曄。他寫小說,畫油畫,也出版過漫畫集,目前是以畫插畫維生。他說:插畫是為別人的創意在服務,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像一間工廠,或是應召女郎,從傳真機傳來了一篇文章,就要把他吃下去,再吐出作品來,達到顧客的需求。如果是自己的創作,他說:即使今天我變成一個沒有頭的人,我的身體都能自己畫畫。

如果我們聽過張立曄這個人,大概是來自我們看報紙插畫的印象。這也是創作者張立曄目前維生的方式。69號我們專訪了張立曄,他誠實的表明,插畫對他而言是謀生手段,是一種頭腦的運動,和自己是有距離的。創作對他而言,是自然而然發自內心的產物,不需要想的太清楚,但插畫有一個反芻的過程,你必須清楚別人要表達的是什麼,然後用力的表達出來。有時候面對一篇極爛的文章,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從腐屍中找出一丁點充飢的食物,但是沒有辦法,生活總是不盡人意吧。

正因為插畫是為別人的創意在服務,張立曄說,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像一間工廠,或是應召女郎,從傳真機傳來了一篇文章,就要把他吃下去,再吐出作品來,達到顧客的需求。甚至當接到大量訂單的時候,那樣的感覺更明顯,一種不斷的消耗不斷的重複

張立曄不喜歡用思考去創作,他也避免自己太清楚的界定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麼。因而議題式的創作對他而言反而很困難。當然,議題式的東西焦點很集中,你可以不斷的深掘,挖到最底最底,向一顆炸彈一樣,一下子把所有的東西都引爆。但是也很容易把事情說死,一下子創作就死亡了。

1998.6.11在地實驗訊
八卦話伊通
980612-2.jpg (2693 bytes)伊通在1987年開始的時候,是一群外國留學回來的藝術家,在作品無處發表的情況下,自力更生的產物。當時美術館、商業畫廊都不接受這些現代藝術的作品,伊通的成員如莊普、陳慧嘺、劉慶堂、顧世勇、陳愷璜,和在地實驗的黃文浩等,就自己成立一個據點,來推廣現代藝術,發表作品。如今伊通已經走到第十年,許多人開始稱伊通為地下美術館,認為他們的資源和名氣僅次於美術館。以下是新一代的創作者陸培麟和王德瑜談他們心目中的伊通。

980612-3.jpg (2585 bytes)當初伊通的成立是一群留學的藝術家回來,當時美術館不接受他們的作品,商業畫廊覺得他們的作品不好賣,為求生存、發展出來的一套策略。當初伊通的氛圍有點像教會,是一種相互取暖的感覺,而它的組成份子帶進台灣的一套概念,也是移植西方的文化觀念。在伊通的酒吧裡,這些人在當時的台灣社會中找到了相互取暖的空間。

在美國文化市場體制裡,是一種金字塔形的排列方式,一個畫家在替代空間時是什麼價碼,在商業畫廊裡又代表什麼價碼,每一層都有精密的區隔,而這些藝術空間也相對的有明顯的界線。但在台灣,一個藝術家曾在威尼斯參展,如侯俊明,還是不能保證他未來的出路和價碼,一切如故,也許還是一樣窮,一樣沒有地方展覽作品。陸培麟說:台灣的藝術空間不是3D的,是只有二度空間全部壓縮打扁下去拼貼,全部的人擠在一堆,沒有任何可以辨識的準則。

對王德瑜而言,並不是要抱怨台灣這樣的體制,而是覺得任何移植自外國的制度、文化,到了台灣都要接受另一番檢驗、調整,即使是外國的種子,用台灣的水台灣的土,培育出來的花就會長成台灣的樣子。就像伊通,他發展到現在,像美術館,卻又沒有美術館豐富的資源,很難競爭,但他還是活下來了,活了十年,歷史之所以珍貴,就在於他告訴我們這一條路,對新的藝術家而言,他們也會朝著前人的足跡邁步。

1998.6.11在地實驗訊
引爆夢想的創作家 蔡國強
980612-4.jpg (3147 bytes)蔡國強是這次台北雙年展邀請來的裝置藝術家,他是大陸泉州人,後來在日本波汎大學取得碩士學位,他的裝置作品曾經在法國、美國、世界各地展出。爆破,是他最常使用的表現形式,這次在台灣展出的作品,金飛彈,民航局為了他而停飛了部分班次。611號蔡國強在伊通公園舉辦了一個座談會,以下就是他座談會的節錄。

談藝術家的國際化其實並不重要,那是一種結果而不是過程。正如電視機剛發明的時候,許多當代的藝術家在作品中反映出對這個發明的恐懼、顫慄,對他的外型規格等等的描繪,現在藝術家要以電視來做創作非常容易,但是還是和那個時代的創作者反映的東西不同。因為藝術家的不安,永遠處在一種不安定的狀態,我們必須要感知屬於這個時代人的焦慮和狀態,這才是藝術存在的意義,至於是否能成為國際化的藝術家,那是一種可能的結果罷了。

藝術與社會的矛盾關係永遠存在,藝術家面對政府,面對人群,永遠有一種使用與被使用、互利的關係存在。其實不需要太過於害怕這些政治關係,否則永遠也做不出事情來。

在來台灣展覽前,蔡國強曾經問過朋友,朋友大搖其頭說:難,很難。對身為泉州人的蔡國強而言,台灣幾乎可以算得上他的母文化,以往都是在外國人的地方展覽,不需要和當地的文化對話,在台灣,倒底要怎麼擺自己的位置是他最困擾的地方。

藝術家在創作之後,幾乎總會被問到一樣的問題:你究竟要表達些什麼?蔡國強說,我雖然做外星人專題,但對外星人是什麼,其實我什麼也沒說。我作核爆的蘑菇雲,也沒有去詮釋些什麼。當然,我會說我喜歡外星人,不喜歡核爆,但那只是很簡單的政治表態,對一些東西,你會挖的很深很深,表達出來時卻是很淺很淺。淺到你會懷疑他怎麼能復載那麼多的意義,但是他就是可以。到數十年數百年以後,就是會有人看到那樣的作品,知道你反映了你所處時代的精神,知道你說出了那一代人的的精神狀態。